养的外室偷人也就罢了,姓项的居然嘲讽是你喂不饱人家才会打野食!
虽然知道这两女子是好心惹的事,但钱渊可不准备行侠仗义,视线只在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子身上打转。
天阴沉沉的,小雪一直飘飘洒洒,没一会儿两女子身上就湿了,身材曲线让当了一年多和尚的钱渊有点口干舌燥……
但没想到,自个儿不惹事,事却找到钱渊头上来了。
年纪稍小的貌美女子就是钱渊之前见过的那位,突然指着钱渊说:“老爷,他能作证,那汉子只是饿晕在巷子里……”
看众人视线转过来,钱渊摸摸鼻子只能点点头,“呃,确实如此……”
沈教谕闻言精神大振,一把揪住钱渊的衣袖连声询问,脸色渐渐好看起来。
“得,没戏看了。”项元汴无聊的踢踢地上的雪,“老沈,这些年弄了不少钱呢,看这身段,要么是扬州的,要么是秦淮河上的。”
项元汴在崇德县是出了名的浑人,沈教谕懒得理会,赶紧亲手扶起那两女子。
“哎呦,姐妹花……”项元汴眯着眼打量,视线在之前一直低着头的女子身上打转。
这女子年纪稍大,身量不高,但身段绰约间带着娇媚之意,瓜子脸上的眼睛如同墨点一般明亮,顾盼之间一股媚意扑面而来,惹得项元汴直咽唾沫。
人间尤物啊……钱渊看得目不转睛,如果化了妆,再穿上制服,这质量放在前世上海自个儿都不敢带出台,太贵太贵!
巷子里一片寂静,项元汴往前挪了两步,身边给他打伞的仆役还站在原地傻傻的盯着那女子。
沈教谕拉着脸将两个外室都赶进内屋,回头道:“记得县尊昨日还去项府拜访,听说项老大人受了风寒?”
这句话意思很明显,别打歪主意,不然老子一状告上去……父亲养病卧床不起,儿子出来寻花问柳!
项元汴打了个哈哈,“多虑了多虑了,朋友妻不可欺……”
看着房门砰一声紧逼,再看看还不肯回去的项元汴,钱渊撇嘴道:“朋友妻……不客气,对吧?”
“哈哈!”项元汴忍不住竖起大拇指,“正合吾意!”
文彭笑骂几句拉着众人回屋,项元汴还不停嚷嚷,“老沈真是好艳福!”
旁边侍酒的女子娇笑道:“公子,要不明儿帮你打探打探?”
“哎呦,还想做王婆啊!”项元汴伸手捏了把,“行,先问问来历,花名也问问。”
“这个不用问。”女子一边斟酒一边说:“来历不太清楚,不在嘉兴落的籍,现在估摸都换了本姓,那妹妹姓王,名绿姝,姐姐名翠翘……”
随意听着的钱渊一愣,这个名字……
“砰!”
“砰!”
两声拍案声陆续响起,将项元汴吓了一跳。
“我知道!”文彭眼珠子都瞪圆了,“那王翠翘三四年前是秦淮名妓,颇有些名气!”
孙克弘瞄了眼钱渊,“渊哥儿?”
钱渊揉了揉发硬的脸庞,“没什么……是个好名字……”
“不对劲啊!”项元汴淫笑道:“渊哥儿难不成也听说过,啧啧,出了孝期要赴南京乡试,考场外就是秦淮河呢!”
钱渊苦笑摇手,心里却在琢磨,不知道青楼女子重名的多不多,难道这真是历史上大名鼎鼎颇具传奇色彩的那位王翠翘?